第(1/3)页 去往医院的路上高扬开车。 不用谁吩咐,车子的速度已经飙到了最高。 “格挡板升起来。”贺辞东突然开口。 开车的高扬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车后座的情况,立马就移开眼,然后照做,将车前车后隔绝成不同空间。 岑景听见贺辞东声音的时候耷拉的眼皮半睁,扫向他。 胸前的扣子又在无意识中挣开一颗。 露出马林滔从脸延伸到肩膀那一鞭子留下的红痕,在皮肤上格外扎眼。 岑景口干舌燥,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已经要把湿透的衣服蒸发干。结果分神之际,身上就裹来一件外套,是贺辞东的。 他拧了瓶水递过来,说:“还有几分钟就到了。” “我不喝。”岑景拒绝。 身上冷热交替,为转移注意力,他闭着眼睛问贺辞东:“你把姓马的弄哪儿去了?” 贺辞东看他那副“现在谁都别靠近我”的状态,皱了皱眉。 “找人看着的,跑不了。” 贺辞东不知道从哪儿抽出的毛巾,触到岑景的脸:“擦一下头发。” “不用,没力气。”岑景摇头。 下一秒毛巾就罩上了岑景的脑袋,岑景倒也没挣脱,任由一只大手在他手上擦着,哼笑了声道:“现在这种时候,你就不担心我趁人之危赖上你不放?” 贺辞东瞥了他一眼。 右手突然卡住岑景的下巴,拇指蹭过他的唇沿迫使他松了牙齿,出声道:“别咬了。” 岑景感觉到唇上一阵刺痛,显然已经咬出了血。 这方寸大点的地方,有些东西正在不断放大。 比如贺辞东身上的气息,他手掌的温度。 这对岑景来说几乎成了一种折磨。 岑景终究还是仰后躲开,接着问:“岑家人呢?” “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。” 贺辞东见他发梢没再滴水,也就把毛巾收起来。 “好。”岑景的背躬了一下,压住喉咙里的喘息,深吸口气睁着一双红血丝的眼睛看向贺辞东说:“人你先别动。” “可以。”贺辞东几乎没犹豫。 岑景得到答案彻底闭上眼睛,任由思绪陷入混沌里。 医院的走廊里。 这层楼全是vip病房,没什么人经过。 站在门口的卫临舟透过小窗口看着里面还没清醒的人,问旁边靠着墙的人说:“你干的?” 不怪卫临舟这么问,毕竟以前还真有过。 贺辞东没应他。 卫临舟:“过分了啊,那种药你也敢往他身上招呼,连市面上都很少见。本来用普通人身上也不会有什么,可他身体不行,这罪遭得可有点大。” 贺辞东皱眉:“很严重?” “看哪方面吧。”卫临舟想了想道:“他是真挺能忍的,能保持那么长时间的清醒。但你也知道这种药的作用,强压不会有什么好处。现在我给他下了针,醒来生理上会有些难受。” 贺辞东从墙上站直,看向病房里。 躺在床上的人换了身病号服,很安静地睡着。 没了之前那副浑身是刺,怒火中烧的样子,也失去平日里冷眼看人的模样,他闭着眼睛,反而让人觉得不适应。 卫临舟跟着站在他旁边,问:“想听重点吗?” “说。” 卫临舟摸了摸自己鼻子,“其实这事儿跟你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,就是他这身体,以后房事上得节制。他本身的底子差是一方面,催|情类药物以后绝对不能往他身上用,一不小心可是会搞出人命的。” 贺辞东闻言转头,最后想了想问了句:“没办法治?” “你关心?反正你俩也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。”卫临舟见贺辞东睨过来,投降:“好吧,调理可以,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,十年八年的说不准。” 贺辞东:“嗯,这两天你先看着,该用什么药先用上。” 卫临舟看着他:“老贺,说实话,他这幅样子不是你弄的吧?” 几乎是种肯定的语气。 不说岑景脸上到肩膀的鞭痕,身上的药,贺辞东虽然有时候无情,但也不是个没有分寸和下限的人。 贺辞东:“他那个二哥下的手,把他丢到了马林滔手里。” “马林滔?”卫临舟听到这人的名字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,“岑景怎么会和那种人扯上关系?” 贺辞东:“有我的原因。” 这么说卫临舟也算是心照不宣了。 马林滔那个人臭名昭著,私生活淫|乱不堪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