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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远征动了，双手双脚并用，用巨大的力量拍击着海水，飞速向柳念靠近。

    他要救柳念。

    而柳念身后，鲨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。

    说时迟，那时快。柳念闭上眼睛，准备面临死亡之际，一股突如其来的拉拽力，将她拨开。

    等柳念从水里浮出头，一幕鲜红的画面深深印刻在她的眼中。

    刘远征右臂推着鲨鱼的头，他的左臂抬起，却只能看到半段。

    因为另外半段在鲨鱼的嘴巴里。

    鲜红的血液从鲨鱼嘴里流出，在海水中扩散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瞬间，可在柳念的眼睛里，却像是永恒。她惊恐地瞪大眼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刘远征全身痉挛，他却还没认命。

    鲨鱼咬中的并非只有他的左手，在他的左手上还拿着一根短矛。

    而此刻，他能够感觉到，短矛已经刺入到了鲨鱼的喉咙里。

    鲨鱼嘴角流出的血液，不只有他的血，还有鲨鱼的血。

    不知是因为疼痛，还是用力过猛，刘远征脸上满是狰狞。他用尽全身的力气，控制着鲨鱼口中的左手，将短矛往更深处推进。

    顿时，鲨鱼疼得疯狂甩动挣扎，直接将刘远征的手臂撕扯掉，在海里搅起一阵阵乱流。

    可短矛已经刺入它的体内，它的挣扎只能让短矛对它造成更大的伤害。

    “远征！”柳念叫道。

    刘远征没有回应。疼痛和刚才的全力一推，已经让他没有多余的力气了。

    就连浮在水面的力气也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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