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孙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,也就比地里刨食的贫苦百姓日子稍微殷实些,可如果要供一个读书人科考,又多少显得拮据。 原身就拿出银钱,给姑母贴补家用。 孙母嘴上总会跟她客套几句:“姑母都记着呢,等你表哥中了举,日子宽松了,就还你。” 又或者言语上给她点甜头:“等你表哥高中,一定让他八抬大轿迎你风风光光过门。” 就这样,原身时不时拿出银钱贴补姑母、表哥。 如果只是应考的盘缠、书纸笔墨的开销倒是还好,关键是孙志谦朋友特别多,三天两头就要出去应酬。 堂堂七尺男儿汉,出去应酬身上哪能不带点银子? 姑母挥着鸡毛掸子追着儿子骂败家,原身见表哥挨了几下鸡毛掸子,心疼得不行。 等姑母回房后,她悄悄去表哥房间看望他,顺便塞了几张银票给他,还嘱咐他别告诉姑母。 孙志谦感动得无以复加,握着原身的手,信誓旦旦地表示:一定考个状元回来,然后八抬大轿迎娶她。 原身心里甜蜜蜜的,无比盼着这一天的到来。 私底下偷偷塞银票给表哥的事,有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 孙志谦科考这三年,她前前后后给出去上千两,逢年过节还给姑父姑母以及表哥备礼物。 她感动姑母给她做的绣花鞋、表哥省吃俭用给她买的胭脂、发簪,回他们的礼也必定都是价值不菲的。 三年后,终于盼到表哥高中状元的喜讯,她欢喜不已,然而紧随其来的还有一道表哥被皇帝赐婚,尚公主、做驸马的圣旨。 孙家一派喜气洋洋。 也是,从相对殷实的小户人家,脱胎换骨踏入官家行列,任谁都会喜气洋洋。 原身却深受打击、一蹶不振,病倒了。 姑母嫌她晦气,大好的日子,摊上这么个病秧子,遂遣婆子把她送去孙家新置的庄子上养病。 原身更加郁郁寡欢,出门散心又听庄子管事跟人聊天时提到了她: “她啊?听府里的婆子说是主母的侄女,父母三年前出意外走了,主母怜她孤苦无依,才接到身边照顾。这么好的姑母可不多见,可见咱主母是个大善人。” “可不是!若非主子爷连中三元,主家压力也不小。” “谁说不是呢!养个娃子都得花不少钱,何况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,往后出嫁多少不论,嫁妆总归得备一副的吧……” 原身听完这席话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