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明明有他这么好的一个榜样在,怎就出了苍这种混账呢? 娶就娶吧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顾担自无不许之处。 甚至荀轲和小莹,都是顾担牵线的。 可苍娶的已经不是一般的多了,连王莽都得说一声自愧不如。 还好从血脉上来说,的确没有什么牵连,不然顾担跳进源河都洗不清了。 “你啊.” 笑过之后,公尚过又摇了摇头,盯着顾担那足以让人嫉妒到发狂的年轻面容上多看了几眼,“等去不周山脉的时候,再找找有没有年轻的女宗师吧。寻常女子,倒的确难入你眼。” 红颜易老,韶光易逝。 人间若现真豪杰,美人也难留声色。 寻常女子,还真陪伴不了他多长的时间。 以如今顾担几乎恒定的容颜来看,怕是还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,毕竟那是大宗师,找不出第二个,让凡人仰望,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。 “闲的没事干?说这个做什么。” 顾担眉头微挑,“莫非你春心萌动了?” “萌动到土里了。” 公尚过撇了撇嘴,两人拌着嘴,一路来到了源河边上。 今日的源河畔,竟也是意外的热闹。 两旁有民众敲锣打鼓,源河面上还有人撑着船比斗。 随便找人问了问,便能够知道,他们是在祭奠一个人。 墨丘。 夏朝的至圣先师,墨家最初的巨子。 墨家推崇节俭,所以他们没有往源河里扔东西,这种规模盛大的节日,只是进行一些欢庆活动。 意义么,和在羽州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,只不过规模更大,民众更多,也更加热闹一些。 很多人并不身着华美的服饰,恰恰相反,他们身着粗布麻衣,踩着最寒酸的草鞋,到处问人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——问一问方才知晓,他们要在七天的时间里,当一次自发的“墨者”。 这已经不仅仅是形式上的感激了,他们在体验先辈们当初的那一份苦楚。 公尚过来到这里的时候,立刻便有‘墨者’拿出了自己的小马扎,供他坐下来休息。 公尚过也并未推辞的坐了下来,目光四望。 源河之畔,身着短褐的‘墨者’竟然也占了足足三成之数,这已是极为了不得! 若墨家真能有这么多人的话,夏朝的兴盛怕是还要再往上好几个台阶。 不过,真正的墨者和这些暂时的墨者,还是很好辨认的。 因为墨者的肌肤看上去都很黑。 风吹日晒之下,纵是武者也顶不住那份苦熬,一个个都跟乡下的老农差不多,苦哈哈的样子,想装都装不出来。 无论如何,这已经很好了。 在源河畔寻了个树荫之地,公尚过坐在小马扎上,眼睛似睁似闭,有些恍惚的说道:“上一次咱们和墨兄一起喝酒.是什么时候?” 顾担的记忆力很好,立刻便想了起来,“宗明三十七年,春末。” “宗明三十七年.” 此时再提及这个年份,似乎都已经变成了很遥远的过去,公尚过神情有些恍惚。 顾担吟道:“关山阻隔两心悬,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。空怀血刃未锄奸,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。” 这一次,公尚过想了起来。 他振奋起精神,脸上浮现出年少时壮志,旁若无人的大声接道:“满怀激愤问苍天!问苍天,万里关山何日返?问苍天,缺月儿何时再团圆?问苍天,何日里重挥三尺剑!”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,目光纷纷望了过来。 顾担视若无睹的接了下去,“诛尽奸贼庙堂宽,壮怀得舒展,贼头祭龙泉,却为何天颜堆遍愁和怨?天呐天,莫非你也怕权奸,有口难言!” 两人齐声道:“风雪破屋瓦断苍天弄险,你何苦百姓头上逞威严!埋乾坤难埋英雄怨,忍孤愤去何处暂避风寒!” “好啊,好啊!” 公尚过大笑了起来,他倚着身后的大树,眼神有些迷离,“顾兄,我有些困了。” 顾担没有说话。 公尚过便倚靠着树桩,眼睛慢慢的合了起来。 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被他们声音引动的诸多墨者都围了过来,在逐渐的沉眠之中,公尚过被外界的动静惊醒了一瞬。 迷迷糊糊之间,他看到了数量繁多的墨者,在向着他靠近过来,望不到尽头。 真好啊! 公尚过的脸上,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。 他睡着了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